木防己汤验案两则

摘要：遍考古今文献，木防己汤似乎早已成为一张遭搁浅受冷待之方，根据《金匮要略》记载：“膈间支饮，其人喘满，心下痞坚，面色黧黑，其脉沉紧，得之数十日，医吐下之不愈，木防己汤主之。虚者即愈，实者三日复发，复与之不愈者，宜木防己汤去石膏加茯苓芒硝汤主之。”此条原文为膈间支饮分虚实不同的证治。其人喘满，心下痞坚的原因，为膈间支饮。其病理为饮滞于膈，不仅肺气受阻，心阳亦不能展布，故为喘为满，同时脾之转输不利，水饮内结则坚，滞久而为郁热则痞。阴凝之邪上浮，郁热之气上蒸，故面色不荣而暗黄。其脉沉紧，为饮邪内结之征。同时病程达数十日之久，医者见心下痞坚，经吐下不愈，不能不考虑到虚的一面。其主要病理，为体质阴虚，心肺气弱，转输不利，水饮滞于膈，郁久化热，饮热阻滞所致。此为心肺气虚饮热阻滞膈间之支饮证，故用补虚清热通阳利饮之法主治，此为正虚邪盛之证治体现。针对上述复杂的证候特点，仲景选用了木防己、石膏、桂枝、人参四药组合成方。本方之功效正如《金匾要略心典》所说：“木防己桂枝一苦一辛，并能行水气而散结气。而痞坚之处必有伏阳，吐下之余定无完气，……故又以石膏治热，人参益虚，……。”可见木防己汤配伍表面看来似乎杂乱无章，实质是配伍严谨，功具温清补利的合方，用于水饮郁结化热，而又兼阳气虚弱的证候，甚为合拍。今就笔者应用木防己汤验案，摘录两则，介绍如下。